东方主义
Aeschylus. The Persians. Prentice Hall, 1970.
Gruen, Erich S. “Rethinking the Other in Antiquit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eBooks, 2010, https://doi.org/10.1515/9781400836550.
Said, Edward W. Orientalism: Western Conceptions of the Orient. Penguin UK, 2016.
我愿意将本周的阅读以及“Other”这一重要的精神分析理论同上周我所阐述的基本立场相结合。省去那些繁杂的对于Mirror Stage的理论阐述,结论是很简明的:one subject can only see himself from the Others’ eyes.
在后殖民资本主义的世界,我们很难去议论一个原子化的主体在世界中的位置。无论是对于女性的定义,还是对于东方的定义,都不可避免地会陷入essentialism。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正如Said在文章中引出的那样。关于“女人是什么”、“东亚是什么”这样的问题必然会牵扯到话语权和文化压迫。
接下来,我希望提出一个缠绕了我很久的问题:赛博后现代主义以及新自由主义背后的诱因,是否是上述后殖民主义遗留下的无法调和的矛盾?举例说明,赛博后现代主义是一个广泛且频繁的现象。它的目的就是否定,它否定的目的就是否定。后现代主义艺术否定一切,正如那艺术馆中用胶带贴在墙上的香蕉。然而它的存在本身却是无力的,它无法真正地否定任何事物,反而成为了一种抽象且纯粹的享乐。
意图想要在电影、小说等文化领域表达出“文化包容”,而使用的手段反而是将后殖民主义的意识形态封装进入这些文化表达,它真的包容吗?例如说,电影黑豹中对于Wakanda的描写,电影Shang-Chi中对于中华文化认同的描写。甚至于说美国队长这个概念的存在本身就是后殖民主义的余波的结果。如果要我详细地说,Wakanda作为一个拥有极高科技水平的虚构国家,却通过致命的武力决斗来选择最高领导人。这种牵强且混沌的描述正是后现代主义尝试调和后殖民主义留下的矛盾的尝试。而这种现象,本身就是以美国为首的orientalism意识形态的结果。
一切在殖民主义视角下对于所谓文化包容和平等的尝试都是内在矛盾的。这种文化将人视为非人的东西,视为某种不纯粹的概念的聚合物。反抗后殖民主义,不是简单的区分出我和他者,而是从本质上取消我和他者,当然也要保留双方的具体属性。Marx在Theses On Feuerbach上阐述的经典语句已经足够清晰了:“man…is the ensemble of the social relations”. 反对那如The Chrysanthemum and the Sword这般典型的带有歧视色彩的文化作品,而将人,任何一个人,视作纯粹的个体。你与我之间,没有任何不同,我们首先都是人。
但那要怎么做,以及真的能做到吗?还是我在做梦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左派的路到底要向哪里走。失败了,全都失败了。